谢必安推了推面上被她撞到歪过去的眼镜,低眸看她:“你在干什么?”
“我……”骆雪刚要接话,一抬头,脑门磕到了他的下巴上。咯嗒,她听到了他牙齿闭合的碰撞声。
“……”
“……”
四目相交,骆雪尴尬推开了他。
佯装镇定地错身往床的方位走。听到小巴在叫,她又匆忙退了回去,一把抢走了他怀里抱着的猫。
他的锁骨挺好看。
突然间有些心虚,也不知在心虚什么。
骆雪抱着猫一骨碌滚到了床上,也顾不上管头发是不是还湿着,翻身躺下。
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干脆装睡好了。
好在他没有要过来追问的意思。也不知在想什么,静了片刻,才又有了响动。
他走去了衣柜前,打开柜门,从柜子里拿了换洗衣物。转而进了浴室,门关上。咔哒,锁上了。
骆雪僵着脖子睁开一只眼睛悄悄往后看。确认他已经进了浴室,她长舒了口气。
把小巴放到枕边,拉起被子盖上。往下滑了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倒。闭上眼睛,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在这么古怪的农庄里,她睡前的心境竟是比从前要踏实得多。
院中雷劈的剧烈异响声并没有影响到她。奔走了一天,早已精疲力尽。她阖上眼睛,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再睁眼,天色已亮。
晨光温柔铺在素色的窗帘上,在边沿处镀了层橘色的光晕。
小巴趴在床头,毛茸茸的脑袋扎在被褥里,呼吸声浅浅,还在酣睡。
眼前的场景过于美好了,真像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