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绷直的嘴角抿起了个微小的弧度,拿起药箱丢给她:“请便。”
骆雪抓住了他抛来的药箱,没再跟他磨嘴皮子。
转身进浴室,反手将门锁好。放下药箱仔细检查了一下浴室陈设,没瞧见有什么异常。
一摸后脖,一手的血。她对镜抚了抚脸上青紫的淤痕,打开水龙头俯身冲洗干净掌心里的血迹。
脑子乱糟糟的,像是在做梦。刚刚经历的一切,该不会又是哪个心理医生在给她做什么催眠治疗产生的幻境吧?
可……
伤口很疼。这种痛感很真实,不像是幻觉。
小巴呢?
刚刚在林子里看到的小巴又是怎么回事?
满脑子的疑问,她实在理不出头绪。
好累。周身酸痛的厉害,她懒得费心去琢磨。
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眼一闭一睁,醒来或许就都好了。
她如此宽慰自己,揉眼打了个哈欠,走去淋浴底下开热水。
镜中有个虚影慢慢显出实形。
另一个“骆雪”停留在镜中,一双眼直勾勾斜视着热水蒸腾的淋浴房。
水汽在镜面上渐渐凝成了水珠,模糊了镜中轮廓。
镜子被水汽彻底覆盖前,镜中人勾起嘴角,诡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