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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砚并不耻于承认自己的罪过,心里很是自责。

即使他知道除了修炼到元婴后夺舍重生换副躯壳才能彻底摆脱这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的东西,但他仍然让林织白白忍受两次剧痛,甚至可能将情况更加恶化。

哪怕是好心办错事,那也是坏事了。

“师叔何必将罪责担在自己身上,又不是你导致的结果,”林织忍不住笑,和缓了有些紧绷的气氛,他继续道,“事情我已经听元师弟说了,多亏您费心了,虽然知道他身为您的弟子不会缺少上品补元丹,但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将炼制的药草给他补偿一二。”

“只是以我的修为看不出元师弟身体是否有什么差错,若是有什么情况,还请您一定告知我,他一定会瞒着我的。”

林织这含着感激又带着些无奈的亲近之语,彻底将庭砚定在原地。

他直直地看着林织,似乎要从他这张美丽皮囊下看出些蛛丝马迹,喉咙间泛起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轻咳,咳声一时似乎止不住,他拿开掩唇的帕子时,上面似乎还带着些血迹。

庭砚不自觉摸了摸手腕,有些出神。

林织手腕中央的那颗黑色小痣上,他的后颈脊背以至于其他地方,都有着他留下的痕迹,而带着这些痕迹的青年,却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将他的存在抹消了。

明明他的手上还有着他低泣着酸麻而留下的齿印,他却这么轻描淡写地将他遗忘。

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时常如此。

好像在遇到这所谓的命中注定相关的事,他总是在把事情弄糟。

庭砚在没有成为剑尊之前的人生,如同他的内府一样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