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砚眉眼已然隐忍到极致,不欲废话道:“放开。”
“如何帮他,告诉我。”
元止虽然不知道庭砚要做什么,但下意识觉得不能这么松手。
庭砚能做得到,他为什么做不得,他也可以帮师兄,他才是最应该出力的那一个。
元止对另一个自己始终充满戒备,这是他的师兄。
庭砚的手握住了林织的手腕,同元止对视道:“你的修为太低。”
源于同一魂魄的两个人,此时对峙气氛却格外剑拔弩张。
“那就先耗尽我的灵力,师兄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我,他如今意识不清,我绝不能这么把他给你,除非我倒下,非要你来不可。”
僵持了几个瞬间,庭砚喉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他强咽下那股血气,微微闭眼又睁开。
看着林织,庭砚微微抬手,那张暖玉床便出现在了这空荡荡的洞府里,玉的光泽让这简陋之处似乎都多了几许光辉。
庭砚淡淡扫了元止一眼,元止懊恼地咬着后槽牙,抱着师兄去了床榻上。
走动间林织的墨发晃动,在玉床上铺散开来。
似乎碰到了什么,雪一般冰凉的东西。
元止看着林织握住庭砚的手,心里有些不满。
庭砚垂眸,往林织的身体里注入灵气,为他寻找关窍。
“元止?”
林织不解地呢喃,眼前的人影模糊不清,倒不像是他所认知的少年。
“师兄,我在这呢。”
背后的人轻轻掐住了他的面颊,迫使他转头与他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