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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织选择性地表明了事实,最高级的谎言便是不捏造任何情况,从而达到引人误解的结果。

庭砚皱眉:“为何不同我说?”

“师叔本就因为我师父所托而身体不佳,我又如何能用这事来打扰师叔。”

林织的言辞恳切,庭砚却听出了其中暗含的意味。

不过是不亲近不熟悉,便也没想到求到他面前。

即使他们曾经唇齿厮磨,他靠在他怀中极尽亲昵,但他于林织而言,不过是令他敬畏不敢靠近的陌生尊长。

“此事我会为你处理好。”

庭砚神色淡淡,语气温和却无任何商量转圜的余地。

无论是照看情劫,还是照顾宗门子侄,都是他分内之事。

“多谢师叔。”

林织仰头,眼眸明亮。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后辈姿容秀丽体态风流,庭砚轻易便能看见他命定的情劫未曾拢紧衣袍下的春光。

他眼眸中的感谢与敬重,庭砚并未错漏。

少年人不知事,若是知晓他曾经对他做过何等引诱之事,神色又会如何?

庭砚敛下心思,道:“躺好,我先查探一番。”

林织躺下,没有了情毒的干扰,他才觉得这床躺的颇为舒适,再看着锦绣堆起的华美洞府,想着庭砚确实很享受,不像元止,哪儿都是一样的睡,丝毫不在意身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