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石台上,黑衣少年如同一柄水墨剑,留下的剑痕如墨痕,笔走龙蛇翩若惊鸿。
庭砚垂下眼眸,细雪落在他的睫毛上,为他清俊面庞添上几许寒凉。
他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吾日三省吾身,看情劫了吗,和情劫说话了吗,情劫解了吗?
元止站定,觉得他说的是废话地问:“不在这儿我该在哪儿?”
庭砚微笑:“别同我说你这一个月都在练剑。”
元止:“那不是,我还打坐修炼了。”
一阵寒风拂过,山顶的一棵松树被拦腰斩断,雪簌簌滚落。
庭砚轻咳了几声,面颊毫无血色。
这一刻他的心情和他所不知道的01达成了奇妙的共识,这玩意到底在干什么。
庭砚提醒道:“没去看情劫?别忘了你的正事。”
他不需要元止通过修为成为他的助力,他分出他就是为了渡劫。
还说人家是他的,什么都不做等着人跑了?
“我想约他去秘境,但我还不够强,不能保护他。”
元止不知道庭砚在废话什么,他当然想去看,正在为了约他出门而努力,不然要怎么搭话?
庭砚看了一眼元止的修为,大概练气六层,进入练气期的初阶秘境已经够用,只要别去危险的地方……不对,就应该去危险的地方,不然怎么能够体现情深义重。
庭砚随手接了一片雪花,打入了元止的身体内,嘱咐道:“足够了,带他去听原境,最东边有一株舞晴草,他应该会喜欢。”
元止知道他存了一道剑气在他的身体里,也不多说,利落收了剑就往外走,背影都带着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