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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啊,白无求在心里呢喃,还是个盲眼孩子。

白无求有预感,这江湖或许在不久之后,说不定就要有腥风血雨了,只是他已离开江湖许久,也不愿再涉足其中,也只能厚颜在此刻给人留个印象,说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场。

戚禾颔首,转身欲走。

白无求忽然想到什么,赶紧伸手:“唉唉唉等等,蛊,你师父给我下的蛊啊,赶紧帮我弄出来!”

戚禾微微偏头笑道:“先生,我师父已经将蛊取出来了。”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俩没骗我吧?”白无求丢出一连串问题,看着戚禾消失不见的身影,小声嘟囔,“跑的真快。”

他捞起旁边的酒坛,有些得意地翘了翘胡子:“不愧是我教的人。”

戚禾运起轻功朝着山外而去,一路到了林子外头。

他听到了三道呼吸声,一道是马,一道来自马车外,应当是车夫。

从车夫的呼吸频率来看,一定是个练家子。

帘子被车夫掀开,戚禾上了马车,嗅闻到了师父身上独有的香味。

青年斜倚在铺了虎皮的车厢内闭目养神,夏日苦闷,角落里摆了冰壶,散了一点暑气。

戚禾摸到了冰壶旁边放置的团扇,将壶盖打开,对着冰块扇风,运起内力让冰气更快的在车厢内散开。

凉风阵阵,林织的眉眼舒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