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裴家只求无愧于心,从未想过他们如何回报,但小狐狸却想到了。
想来也是去好好地了解了一番人世的挂念,心思至纯至真。
深吻结束,裴铎呢喃道:“那我可得活久些,多多督促,可不能把你忙坏了。”
裴铎还有许多事未做,但此刻却有了种卸下所有的轻松感。
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被他彻底放下,再无枷锁缠身。
然而裴铎话是这么说,现在让林织忙坏的还是他。
那堆叠于体内的浓稠到化不开的灵力让可怜的孕夫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偏偏裴铎张口还能颠倒是非,说是孩子需要充足的灵力才能生下来健康,好都能被养活。
林织最后只能眼尾泛红地抱怨根本没有,却依旧被捏着因妖力不稳而显露的狐尾无法挣脱。
二月初,烟柳青青。
林织过得悠闲自在,许多人却陷入水深火热中。
卖官案只是开始,霍相的门生如同错综网中的一根线,甚至还牵扯到了两年前的一桩科举舞弊案。
皇后在后宫中不得安宁,她能坐稳后位的倚仗便是父亲霍相,若是霍相出事,她日子定然不好过。
皇帝每日同样焦头烂额,一边是盟友霍相,他无论如何也得把人保着,避免势力再度被削弱,可裴铎步步紧逼,逼的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