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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悬挂着一盏盏灯,描绘着人间热闹之景。

稚子缠着母亲要着街边的糖画,被数落缺了几颗牙。

相携的少女们挑选着水粉钗环,计量着那样更精巧更划算。

酒楼上文人饮酒兴起便接起诗文,也有市井粗人唾沫横飞地说着生活琐事。

街边煮着馄饨的小摊冒着热气,驱散冬日的寒意。

“小狐狸,可别让帕子落地了,术法若是破了,我们皆会显形。”

裴铎的声音带着几分温和笑意,但言行举止何止用卑劣道尽。

裴铎被林织引的起了念想,却也没莽莽撞撞,那绣有秋叶的帕子的作用只是避免清液滴落。

不知真假的话语让人难免紧张,裴铎自是知道他家小狐妖向来乖巧,只是有些事哪怕进人之力尚不能成,妖亦如此。

落了大半的锦帕,恰似不成模样的狐尾。

裴铎捻着厚重的锦帕,心知这是小狐狸假孕后身体的变化,比起往日来说,显然强烈了许多。

他自是怜惜,毕竟小狐狸白遭这一变化是因为他。

有着结界的小院内一如往常的安静,傀儡侍女早就接收到了主人的旨意,离开了小院守在门外,避免有镇妖司的人来寻。

霜华伴月明,夜寒凝。

凛凛寒风里,清冰满玉瓶。

裴铎没怎么收着力,毕竟他知道林织的情况如何,林织也没顾忌,他也心知肚明,兴起将这一遭都抛到了脑后。

可偏偏他们都忽略了一点,狐狸的身体是真的把自己调节成了孕期状态,因此会对旁人的接触不耐烦,哪怕是饲主,会极力护着肚子,甚至储存妖力为不存在的妖胎输送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