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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这样一坛子酒精放在屋子里一夜,次日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将整个屋子点燃。比灯油添几分危险。是以若要用于照明, 油灯就要特制,不用时候盖上盖子封住。存放更要小心谨慎。”

此物用好了是天赐神物,用不好了,只怕是另一形态的掌中雷。不可疏忽。

朱慎尧从获取此物的激动中冷静下来,坐在那里半晌,后道:

“朕这就着太医院研究此物还有什么旁的用处。除此之外, 也该有个专门生产这个的酒厂来。只用粮食便可生产,哪怕近几年粮食短缺,做这个也值得。且酒水本身就放不坏。往后丰年多制一些留着, 也是个长久法子。”

粮食储存的再好, 也不过一二十年的光景。酒精大量储存做好密封,那千百年后的人们也能受用。

越想越觉得牵连甚广。

元岫看着点燃半晌仍未熄灭的火苗。

二人又商议了片刻, 忽有灵感道:“若是能用于战场之上,那么蒸馏之法更要牢牢握于手中,不可外泄。非民间制酒作坊所能比拟的。当如矿物、食盐一类牢牢掌握于朝廷手中。若今后能在民间推广, 也是一笔进账。”

朱慎尧正有此意:“只是蒸馏并非难事,与萃取花露相似。被人发现只怕是迟早的事情。”

元岫便笑道:“谁说这是酒精?谁又能知道是酒水蒸馏出来的呢?若说是酒香,就想法子加些香料盖过去。”

“可制作之人瞒不住。”朱慎尧又道。

“那就间隔开来。没必要在一处制作。可以拆分两到三个来。各司其职后,将调味一事独立出来, 相互自然都不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将简单事务做的复杂了, 在外人眼里就更为神秘了。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法子, 却又奇效。

几乎元岫的每一句话都说在了朱慎尧的心缝里。

当事情初步敲定,元岫的手被朱慎尧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