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没见他的妻了,恍然间好像分隔了好久好久。
进来她过的好吗?
“如此月光如此夜,何必忧思何必愁。难得皇上有这般雅兴。”
元岫走进了两步, 月光似乎在女子的睫毛上留下了一抹银光,那双眼睛,只这样看过来。
“你刚刚说当初明月。”
“是啊, 当初明月。”元岫抬眸望天,“我也曾这样抬头展望星河璀璨。那时候年幼贪玩,却也自在无忧。只是长大后,好像天上的每颗星星都有了自己的用处,原来它们也是不能乱动的。”
朱慎尧只觉得心底升起了几分恐惧。
“也非……如此。自有星辰所不及的。”朱慎尧知道不该僵持下去,该趁机将话说开。
可开口的那一刻, 忽然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拴住她:“我知对不住你。”
元岫挑眉:“这倒是新鲜。那皇上,是想补偿臣妾什么?”
“倾尽所有。只要你想。”朱慎尧以为,此刻他更像是一个等待判官判决的犯人。是了, 这几日的自我磋磨消耗, 等的不就是这一日吗?
元岫觉得他实在有趣。许是皇帝当久了,就总觉得自己所思所想就一定是对的。
好像明白前世为什么她会落寞离宫了, 摊上这么个不长嘴的夫君,有什么误会是能解开的?
“什么都行啊……”
朱慎尧的指甲几乎嵌入肉里。
却听元岫略有所思:“那皇帝的宝座,是不是也可以给我坐两天呢?”
朱慎尧拿出了面对登基前夕的那番忐忑, 却等来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