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中不乏对先帝用情至深之人。没了帝王雨露,便出宫清修。元岫不支持,也尊重。
但也不想看见花一般年轻的人也去做那槁木死灰。
金太贵人有些赌气得道:“也不想被他们嚼舌根。”
元岫没再说话。只道:“其实你想把县主的身份给谁,不过是本宫一句话。不过这样的人家是否还要回去,才是你真该斟酌的。太贵人还是回去仔细想想吧。”
怜惜她年幼守寡。但事到如今,也该成熟些多为以后想想了。
金太贵人没再多说,抽抽搭搭的离开了。
人走后,新雨收拾了她的茶碗,不禁感叹:“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
论太妃资历尚浅,论家里,她本就是家人攀附皇恩的工具。
元岫淡笑:“是了,这世道男子若无本事亦如浮萍随波逐流。何况女子。所以,总要手里多抓些东西,长出自己的根,才不怕变故。”
话音落,就听见殿外响起声音。
“皇后又大谈什么高谈阔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