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淡得卿江好似去郊游一趟,而非经过一翻生死历练。
卿江:“……”
她忍不住道:“师叔,我刚冒完险诶,我过去两月,时时刻刻处于危机之中,我靠我的聪明才智保住了我性命,我现在心神俱疲,我要吃珍珠鸡。”
寒名子眼底闪过笑,“这事我听你师父说了,你做得很好。书桌上有你最爱吃的珍珠鸡煲蘑菇。功归功,学习归学习,不可混为一谈。”
卿江刚放飞两月,懒惰劲上来了,对学习又有些想拖延,但见寒名子双目灼灼地盯着她,一看就没有通融之处,只得心底骂骂咧咧,去了书房。
卿江仰天长叹,为什么小师叔不像她师父一样,对她进行快乐教育呢?
望女成凤不可取啊小师叔。
她看了片刻,心野了,读书读不进去,她一边给自己释放帝休香味,一边强迫自己学习,学到阵法时,更是心烦。
阵法是要计算的,每个阵基所处位置,都很有讲究,卿江掐着手指算了一通,越算越难过。
她将鸡汤将酒喝,越喝越上头,越喝压在心底的那个念头,越止不住。
她将鸡汤喝完,也下定了决心。
换了只需要记忆的书,卿江学到傍晚,她将书一丢,对寒名子道:“师叔,我去外门见见我朋友。”
寒名子抬眸,一双澄澈的瞳仁望向卿江,似在评估她这话的目的。
卿江紧张地手指蜷缩了下,但还是理直气壮回视回去。
她还欠帝江几百顿饭呢,这事干涉她的信誉,十万火急。
寒名子收回视线,颔首:“早些回来。”
“好。”卿江蹦蹦跳跳地出了门,视线在草坪上的珍珠鸡上扫了一眼,又捞了一只冲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