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这双手,正在拔鸡毛。
卿江不曾见过寒名子曾经风采,对这一幕并没有明珠蒙尘感,毕竟从小到大瞧惯了。
她搬着小板凳坐在寒名子身边,催道,“小师叔,把皮剥了,我不吃皮。鸡屁-股鸡脑袋不要,鸡冠留着。”
“好好好。”寒名子好脾气应道。
“小师叔,我给你的九片帝休叶,你用来做什么了呀?”卿江托着下巴,好奇地问,“泡茶喝,还是放枕头里,或者当香囊了?”
寒名子拔毛的手一顿,“九片?”
“对,九片。”卿江听出他这话音不对,猛地挑眉,“我师父,昧了几片?”
寒名子轻笑,手下动作不停,“我那师兄还算大方,给了我五片。”
卿江绷紧了牙,偏生不敢去找决名子的茬,只气两腮鼓鼓,“师父他好生无理,尽干贼匪之事。”
贼(匪)过如梳,什么东西过他手,都得被他抽下油水。
可是让她补足剩余四片,她也舍不得。
她本体真的,叶子不多。
她只能安慰寒名子,“小师叔,等我长大了,我再给你十来片,亲手交给你,不给他。”
她打量寒名子,既然他手里有五片帝休叶,但看他眉心轻蹙,暗愁未解,显然帝休叶的用处不大。
果然师父说得对,心结没那么容易解。
虽然没多大作用,她还是放出帝休香味。
“好,不给他。”寒名子柔声应了一句,又问,“小宝珍,你体内混沌血脉还在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