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名子递给卿江一块玉,卿江接过,之后决名子踏入结界内,卿江紧随其后。

她甫一踏入结界,便感觉一股寒气铺面而来,不过掌心玉石源源不断释放热量,似在烤小火炉般浑身暖暖的。

她此时定睛一瞧,发现白玉似的地面,并非白玉,而是凝成的厚厚的霜花。

这是寒冰炼狱。

卿江没敢靠近徐松长,他太过镇定自若,看着像是随时会扑过来一样。

她还是挺紧张自己这条小命的。

她躲在决名子后边,“师父,他不会还能反抗吧?”

决名子偏头瞧向卿江,笑骂道:“这出息。不会的,他戴了禁灵手环,用不出灵气,又被禁锢在阵法里,没法移动。”

“诺,就周围两米活动范围。”

卿江放心了,从决名子身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望着徐松长满是得意。

她绕着徐松长走一圈,“啧啧”出声,满怀不屑,似瞧什么垃圾。

徐松长眉眼一沉,依旧没有发作,只衣袖拂了拂裙裾上不存在的褶皱。

卿江又躲到决名子身后,“师父,我觉得他不太对劲。”

太镇定了。

为了维持仪容和风骨,神色不乱很正常,但她让他计划落空,又这般嘲讽,他也忍下了,就不太正常。

总觉得,他在憋个大的。

决名子没有宽慰卿江,只道,“他后边有个尊主,那尊主是谁,暂时不知。他若有尊者当底气,或者那尊主给了他什么为底气,他这般举止,很正常。”

事实上,决名子自进入监狱,便一直在暗暗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