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不知不觉,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她的记忆蓦地又回到当年,她父亲身死,母亲貌美,村里那些未婚的年轻小伙子在她家附近晃荡,村里那些村妇生怕自己儿子将她娘娶回家,往外散播谣言,说她娘亲命硬,克死她爹,说她娘守不住,肯定会再蘸,说她娘水性杨花,和村里谁谁谁勾勾搭搭……
她娘不堪流言的苦,只能苦守家里,娘俩在家饿得差点半死,也不敢出门半步。
要不是仙人收徒,她被选中,怕是半年后,她家又会多两具尸体。
她现在这么刻薄卿师妹,和当年那些对她娘指指点点的村妇,有什么区别。
赵二雅回想过往,“哇”地一声哭出来,对卿江连连道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对骂你‘□□荡-妇’。”
当年她最痛恨的就是这个词,怎么现在能这般轻而易举地说出来?
赵二雅越想越惊恐,越想越羞愧,毫无形象地跪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
章晓华、卿江:“……”
卿江举着毛笔,望向章晓华,满脸无辜,“我还没怎么欺负她呢,她怎么就哭得那么厉害?是不是你刚才用剑,吓到她了?”
章晓华熟练地将锅甩回去,“肯定是被你毒傻了,她是闻到你使的毒,忽然怔愣,然后哇哇大哭的。”
“对了,你刚才使了什么毒,闻着怪香的,闻了还想闻。”
卿江望着他,神色有些怪怪的,道:“你没去过中心广场?”
章晓华不解,“我去中心广场作甚?你不在,又没什么好玩的。”
卿江望着他,满坏怜悯,“没想到,你人缘这么差,以后妈妈对你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