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江气得叶子抖动了两下,“师父,现在要事是我吗?是底下这个邪修!快抓住他。”

这样,书里坐忘峰和邪修勾结的罪名,就能洗清了。

卿江和决名子的动静终于吵醒了那名邪修,他从快乐中回过神,瞧见决名子,惊得一双眼瞪得老大,“决名子!”

他不是在闭生死关?

邪修心底一个劲催自己快逃,逃,逃,然而他神情倦怠,眉眼欢喜,起身动作慢吞吞的,如喝醉了酒,也像是肌肉不灵便的僵尸,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就连‘决名子’三字,明明该是吃惊而畏惧的,话出口瞬间却被他念得快活无比,不像是在喊自己害怕恐怖的存在,而像是在喊自己深爱的情-人,软绵绵地仿若撒娇。

决名子挥出的灵气绳索一偏,身子也一个踉跄,被邪修这声叫喊刺激到了,浑身鸡皮疙瘩密布。

“什么玩意儿?”他望着那个邪修,不敢置信。

一个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发出这种像是被人日得喵喵叫的声音,合适吗?

他麻溜地将邪修禁锢住,走到卿江身边,忧心忡忡,“乖崽,你这是觉醒了什么血脉?曼陀罗?食人花?棘血木?白芑木?嗜血藤?”

决名子报的都是妖木,一个比一个凶残。

卿江:“……”

“师父,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是神木呢?”

“不可能!”决名子断然否认,就这无比诱-惑的香味,仿若狩猎前散发的芬芳,绝不会是神木那般高洁的存在。

看,那邪修都被毒傻了。

卿江还欲就自己是神木和决名子争辩,忽而瞧见墨蓝色的天空,一道又一道彩色光芒划过,须臾间,四五道人影来到这间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