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江:“……”

你可真是,半点好事不干啊。

卿江咬牙切齿,但拿混沌血脉没办法。

这是根植于她基因和骨肉里的东西,无法摒弃,只能照做。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血脉,完全逼人走绝路。

她缩在帝休树里,想吸一支烟。

冷静了半晌,卿江给自己师父发了个讯息。

师父,别闭关了,你徒弟我,摊上大事了。

卿江是她师父决名子游历的时候抱回来的,刚抱回来,小小巧巧一团,峰头上下,齐心协力将她拉拔长大。

以前她没觉醒前世记忆,是再纯正不过的小孩,闹出不知多少黑历史,在峰头这群亲人面前,早没了半点脸面。

总之,出事,找大家长。

半夜三更,一轮弯月挂在墨蓝色的苍穹上,周围星光数点,空阔寥落。

在这寂寂无声、暗夜无光之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钻过坐忘峰大阵,潜入坐忘峰里。

坐忘峰多砂石少草木,那道黑影往上潜行时,几乎没有山林野草遮掩,若是有大能视线扫过,能瞧见他犹如洛基山羊,于悬崖上攀爬行走,又似一缕烟云,恍惚间随清风潜入坐忘峰的夜。

他就这般旁若无人地潜入,目的明确且动作毫无停滞地,逼近坐忘峰山腰处的一间木质庭院。

这间木质庭院,是卿江的洞府。

他有备而来。

卿江对外边一切毫无所知,她给师父传讯后,就兴致勃勃地查阅自己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