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栎的声音更低了:“我刚回国没多久,现在是在梨梨那边住的,但是今天出事的时候,我正好出去买东西了。”

也就是说,犯人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专门蹲了个家里没有男性的时候才下手。

警察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行,那等会跟我回去做个笔录吧。”

宁栎点点头,又看向重症监护室里的宁梨。

宁梨面色一片苍白,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恍惚之间,他脑中回想起了他们的母亲。

当年他和宁梨的母亲也是这样一直躺在病床上,宁宏业一直安慰他会好的会好的,结果再也没有醒来过。

宁梨意识昏昏沉沉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

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支着耳朵想听个分明的时候,突然感觉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她沉重的仿佛铅块的眼皮一下就睁开了,然后又被强光刺激的立马闭上。

这时,左肩那边传来有些迟钝的疼痛。

哦对,她想起来了。

那个人开枪打中了自己。

她确实提前准备好了一切,不管是全屋遍布的摄像头还是逃跑路线。

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对方会有枪。

不过昏过去之前,好像是看到言墨安排的人把那个男的给踹倒了,现在自己也没死,应该是没事了吧?

脑袋里的思绪还有些混沌,她又微微睁开一条缝,一眼看到言墨正坐在自己床边,只是脸色明显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