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山只是抬眼瞅了瞅,没跟他生气,“您都说了,我是我大哥养活大的,当年也没见您给我口饭吃。我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才叫您一声二舅爷,如果你非要把脸面撕下来,我不认您这个亲戚也不是不行。”

他这席话一出,所有人都很震惊。

毕竟姜德山这人很重亲情,逢年过节都会买礼物往各家各户送。谁能想到只是帮姜秋雨说两句话而已,就把他给惹毛了?

在这么多小辈面前,二舅爷挂不住面子,起身就走。怕他出事,两个姑姑也都追了出去。

堂屋里只剩下堂叔还没走,他刚要开口劝两句,就被姜文芳怼了怼胳膊,“爸,我二哥说一会儿跟你喝两盅,不该说的话别说。”

堂叔欲言又止,最终把话都咽了回去。毕竟姜秋雨给的那盒糕点可没有肉香。

另一边,胖小子钱国富拉着姜柔的手,来到里屋偷偷告诉她,“那天我听姜秋雨好像说十月一日要回来,你千万离她远点儿,我忒烦她。”

看着眼前的小胖子,姜柔摸了摸他的头,随即掏出好几颗大白兔奶糖,“给,以后没糖吃跟姐说,糖管够。你知不知道她回来干嘛?”

“不知道,她没说。”

钱国富笑眯眯地接过糖,又告诉她另外一个消息,“不过,姜秋雨嫁的那个男人搬去学校住了,她也追了过去,好像死活不肯离婚,害~那男的真倒霉。”

姜柔被他逗笑,“你连这都知道?都哪来的消息?”

“她为了跟你们重归于好,三天两头往我家跑,我能不知道吗?每次来都空手,连块糖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