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想起来了,试图装傻:“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呢……我都不记得……啊!”
茧绥拿不住手里的颈环,掉下去,落在地上,无人去管。
他张口咬在Alpha的腺体上,嘴巴里充斥着苦涩的气息,小狗磨牙一般,咬咬又舔舔,哼哼两声,把嘴里的味道渡给岑骁渊。
“你的信息素,是苦话梅。”他讨好地讲,想要Alpha忘了方才的事,一双眼睛亮亮的,抓挠在岑骁渊背后的指痕也像小狗刨出来的。
“你要咬我吗,轻一点,不要让我太疼。”茧绥说,“可以的,我喜欢吃糖,苦味的也可以……”
岑骁渊喜欢他的头发、眼睛,他那么喜欢茧绥,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
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少时的记忆,他们在少年时拥抱,共同睡在一张床上。
如今一切全变了,味道变了,苦话梅沾染上石楠的生香气,阳光洒落在Alpha结实有力的臂膀,汗水落下,烫得他快融化了。
茧绥抚摸他身上的伤疤,那些疤消散不去,他后颈上的咬痕也消散不去,但是这些不重要了。
他咬住嘴巴,被岑骁渊撬开,舌尖抵着,止不住颤抖。
床快要塌了,他也快要失去意识,只晓得天亮了,阳光那么刺眼,灿烂的金黄色,全洒下来,一片生机勃勃,他在这片生机里几度昏迷又清醒。
“真的要坏了,你弄得太狠了。”茧绥最后哭丧着脸,“你一点都不喜欢我,说爱我是假话,我快坏了。”
岑骁渊急切地吻他,额上青筋凸起,“我爱你。”
他只说这三个字。
茧绥就知道他是真心的。
“我爱你,宝贝,我们一起去。”
一起去什么?
茧绥合理怀疑自己漏听什么,岑骁渊故意的。
岑家人都是疯子。
他好像猜到了,一起去哪里,攀上云霄或者一起去死。
Alpha是疯子。
可茧绥就在这里,因为他在这里……
待一切结束,阳光洒落在茧绥身上,他整个人昏昏欲睡,问岑骁渊:“我是在做梦吗?”
岑骁渊说“不是”,他不听,往Alpha的怀里凑,说:“你在梦里也不放过我,要把我干坏了。”
岑骁渊知道他一直都是清醒的,是故意装作没睡醒,好似这样能更大胆些,也确实太大胆。
茧绥困倦得搂住他的腰,含糊地问:“我们一起去哪里?”
良久,在一片模糊的光晕中,岑骁渊回答:“一起回家。”
因为茧绥在这里,他放下那些偏执疯狂的念头。
天亮之时,把吻轻轻落在珍视之人的眼尾。
这满屋的回忆都可以不要。
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