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骁渊是递了请帖才畅通无阻进门的。
他匆忙去迎接下一波客人,顺带派人去查事情是否属实,岑骁渊手里的请帖到底是从何而来。
待胡须男走后,岑骁渊冷不丁冒出一句:“江家人的智商是遗传么?”
茧绥:“……”
见茧绥不说话,岑骁渊伸手环在Beta的腰上,低头问:“你在紧张?”
茧绥摇头。
从前他也会跟岑骁渊出席宴会,大多时候是在后台等候,少数几次按照教导出的规矩,和Alpha时刻保持着前后距离,经常被认做端茶倒水的侍从。
每当这时,岑骁渊会臭着一张脸叫他跟上来,顺便瞪着使唤他的人问,你找他有事?
没有人敢点头。
岑骁渊从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戾气,茧绥有时候会恍惚。
或许,岑骁渊从来都知道自己在A区、在岑家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投落在二人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茧绥小声提醒着岑骁渊不要靠自己太近。
“我们是一道来的,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伴侣。”岑骁渊说着变本加厉,茧绥抬手推开他的脸,岑骁渊没有反抗,只是手臂还落在他的腰肢。
岑骁渊的易感期已经到了,抑制剂自然是提前打过,但Alpha的本能依旧要他占有。
众目睽睽下,茧绥还要担当合格的饲养员,安抚大猫敏感的情绪。
他先是按住Alpha的手臂,轻轻揉捏两下,见岑骁渊的神情松动些许,便提出可以牵着手,岑骁渊欣然应允,不再牢牢霸着人不放。
周遭人险些惊掉下巴。
赵央启来得有些晚,带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出现,父子俩的模样如出一辙。
这就是江宜晚甘愿自挖腺体也不愿意嫁的“赵家糟老头”。
茧绥第一次见到真人,来不及回神,老头儿已经到两个人跟前。
赵央启眯缝着一双眼,笑容和善:“你早就该把人带出来给大家瞧一瞧,不错,看着就乖巧。”
他抬手想要拍一拍茧绥的肩膀,岑骁渊将茧绥掩在自己身后,语气不耐道:“我和谁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你们赵家明明出力更多,却什么好处都没讨到,甚至损失惨重。不知道赵老爷子什么时候开始改做慈善了?”
岑骁渊直接把C区的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讲。
赵央启的表情没变,眼睛却眯得更见不着。
岑骁渊轻笑一声,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着实气人,“啊对了,作为谢礼,有件事得告诉你。”
他倾身在赵央启耳边说了什么,赵央启的表情终于发生变化。
岑骁渊却不给他质疑的机会,说完这句话便带茧绥离开了。
宴会厅很大,走廊上也是人来人往。
江家很看重这个新诞生的孩子,中心区最高的大口,一口气包下三十层。
江宜晚就在这其中一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