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骁渊依旧狠厉:“别来这套,我不信你。”
茧绥说:“可我就站在这里,我哪里都没有去。”
岑骁渊这才低下头,“撞到哪儿了?”
茧绥没来得及开口回答,老师已经带人进来了。
其他人都被清出了现场,茧绥被留了下来,校方以为是他们两个对上了岑骁渊。
缘余的伤需要马上处理,茧绥提了两次,都没有人搭理。
第三次,岑骁渊答话:“他死不了,我没有下死手,你再念就不一定了。”
刹那间,整间阶梯教室都安静下来。
缘余被转到康复室,岑骁渊面对校方的盘问拒不配合。
经过多方打听,知道茧绥是拉架的,缘余没有还手,一切都是Alpha突然发疯。
“这、这……”领导用汗津津的帕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我再向上面请示一下。”
岑骁渊没有吭声,漠然地转开脸。
过了一会儿,校长的办公室传讯,说是A区来的电话,让岑骁渊去接一下。
岑骁渊顿住,目光看向茧绥,他想要茧绥和自己一起去,茧绥却转移看目光,看自己的脚下。
“你要是敢……”
“我会去。”茧绥抢先回答了,“我得去,岑骁渊,那是我师兄。”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茧绥抬起头,岑骁渊还站在原地。
当着校领导的面,他忽然拉住茧绥的衣领,对着那两瓣淡色的唇,狠狠碾压上去。
周围静得要死。
血腥味在茧绥的口中蔓延,他擦掉唇间的一点血,起身向缘余的病房走去。
缘余醒着。
眼眶上的淤青严重,身上更是多处骨折。
这简直疯了。
茧绥拉过一把椅子坐到缘余的床边,膝盖抵着床沿。
岑骁渊接完电话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缘余闭目,而茧绥低着头,画面和谐。
听到门外的动静,缘余忽然开口:“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两年来的抑制剂,都是你冒着风险去边境帮我拿。”
岑骁渊顿住脚步,脸色变得奇差无比。
茧绥刚抬起头,下颌就被Alpha的手指掐得生疼,扭转过来,“你一直在帮他买那种违禁药剂?”
缘余也睁开眼睛,哪怕是躺在病床,身体动弹不得,语气依旧平淡,“是啊,你不知道?”
对面简短的六个字,岑骁渊再狠厉的拳砸下去,输家也是他自己。
明明前几天他和茧绥还同吃了甜到人的话梅糖,Beta亲手为他解了止咬器,四肢缠到他身上,把脆弱的后颈暴露在他的面前,要他咬下去。
岑骁渊没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