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不敢了。
“只有Omega才能被标记。”岑骁渊说,“你不是,我也不是,你很遗憾吗?”
茧绥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对话,摇头的同时两只手用力圈紧岑骁渊的脖颈。
他不要变成谁的所属物,离了某个人就不能活。
“你以前不是喜欢长得漂亮的Omega吗,学校里那么多Omega,就没有幻想过?”岑骁渊问道,“哦对,我忘了,我不在的这三年,你换口味了,Alpha的滋味如何,你还满意吗?”
话题转的太快,茧绥还没反应过来,“我真的和他不是……唔,那种关系……别,太里面了,我没有提名字,缘……啊!他就像大哥一、一样。”
岑骁渊更加不满意,阴沉着一张脸,回来时明明那么疲倦,现在却精神百倍,斗志昂扬。
“你不是说只有你弟一个亲人吗,现在又哪里冒出来的好哥哥?那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着实把茧绥难住了,只是思考了两秒,岑骁渊便更加激烈起来。
“你想不出来了,还要想这么久,我在你心里就什么都不是?”
答案不重要,借此机会发泄的一小时里,茧绥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什么不堪的称呼都脱口了,岑骁渊却还是不满意,生生把人折腾晕了。
再醒来时天色微微亮,大概是有上一次惨烈的对比,这一次简直可以用轻风细雨来形容。
茧绥扶着酸痛的腰起身,有什么东西流动出来。
晨光均匀洒落在后院的田地里,唯独落下一处角落,被树荫遮住没有填满。
茧绥是那株刚刚冒芽的种子。
岑骁渊察觉到动静,从身后圈住他,没有睡醒,嗓音有些沙哑:“干什么去?”
“去清理一下,不能留在里面。”茧绥说。
“我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正好洗个澡……”
身后的手松开了,茧绥进了浴室把门关上,花洒下低着头把自己冲洗干净。
他亲手种下的种子,本就没有期盼它能长大。
等他走之后,它也会随之枯萎死去。
从浴室出来后,茧绥看到岑骁渊坐在床边,闭着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
他刚走过去,Alpha有所感应般,伸手把他拉过去,“洗干净了?”
还没有回答,茧绥被岑骁渊带着重新跌回床上,身体隐约的疼痛让他“唔”了一声。
岑骁渊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小狗一般,“再睡一会儿。”
就不能自己睡吗?
茧绥腹诽着,竟不知不觉持续睡了五个多小时。
再醒过来,是被饿醒了。
岑骁渊早已不知去向,推开门,雨隹木各氵夭次餐桌上有食物,门外驻守的黑衣人已不知去向。
茧绥想到后半夜的失控,刚拿起的筷子掉在桌上。
应该……没有被听到什么才对。
他的声音应该不大,那帮人说不定早在岑骁渊回来后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