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里的灼烧感迟迟不退。
岑骁渊早就习惯了。
这疼痛是他自愿承受的。
却听到茧绥说:“如果你们之间有婚约……我们不该这样。”
这是不正常的。
高阶Alpha和Beta有肌肤之亲,太过病态了。
一开始只是试探,听到茧绥的回答后,岑骁渊的神色渐冷,“什么叫不该这样?”
茧绥只是摇头。
他想到了,他早该想到的。
给他的颈环是附属品,岑骁渊同样把它赠与过江宜晚。
颈环真正的主人是Omega,他则是劣质的陪衬,是一旦被锁住单靠自己就解不开枷锁的Beta。
他没有信息素,和岑骁渊也不会出现匹配度,无法真正安抚Alpha躁郁失控的情绪。
AO结合从来都是最优选。
茧绥更像是给尚未步入成熟期的Alpha准备的试炼品。
凡是试炼,都有结束的时候。
茧绥终于鼓起勇气,“我们本来就不该这样,合约已经结束了,在三年前,我们早就两清了……你不能强迫我做这些事,我根本不愿意,我早就不叫你少爷了,你也……唔……”
茧绥眼底闪现过惊恐。
岑骁渊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咬牙问他:“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本来茧绥还不敢反抗,听到岑骁渊的话,他瞬间挣脱开了。
“我本来就没有姓!”茧绥说,“你有联姻的对象,就不该亲我,我才不要当小三……唔。”
这一次是被吻封住口,岑骁渊发狠地亲吻,唇瓣磨破了,铁锈味渗出来,在两人口中交换,直到茧绥不能呼吸,直到他发出呜咽,不住地向后退去。
可哪里都不是他的退路。
这不是自己的床,不是自己的宿舍,连他自己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了?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岑骁渊一步步地逼问着,这些天的温情都是错觉,在碎裂的这一刻,才感到自己的可笑,又是他的一厢情愿。“别做梦了,是你自己自投罗网。来B区前没想到我会来,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安全?茧绥,是你一开始骗了我,你给我一个假名字!”
Beta一句真话一句假话地喂给他,把他骗得团团转。
茧绥没有姓氏。
这一点他总是忘。
眼底的刺痛没有胸腔的怒火烧得旺盛,茧绥越是挣扎,他越是将人死死捆住,用双臂牢牢圈在自己怀里。
“你果然记仇……可我已经道歉了,我偿还的还不够吗?我听你的话给你跑腿,随叫随到,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给不出,你明明知道的,我什么都没有。”
茧绥的声音里染上哭腔,他几乎很少哭,被岑骁渊一脚踹翻在地时都不哭,现在却感到无比地委屈。
他被锁在一个怀抱里。
“可是还不够,永远不够,我的赔偿你根本不在乎,你只是想要我不好过!”茧绥一边哭喊,一边去掰岑骁渊的手臂,指缝里染了血,Alpha依旧像铁箍一样牢牢圈住他。
茧绥其实想问,你不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