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区他见过太多的死亡,横在街边、巷尾、垃圾桶,天气一暖和起来,苍蝇萦绕着腐臭的街区。
茧绥害怕死亡。
那么渺小的自己,能抓住的只有眼前的人。
其他的他守不住。
所有人都会死,或早或晚,他的怜悯置于他的生存之后。
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
只珍视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
……
就像是现在,面对江宜晚信息量巨大的一番话。
茧绥眨了眨眼睛。
“啊。”他说。
“那太好了。”
春意夏
岑:他好在乎我。
果:你可别死了,我钱还没赚够呢…
17.强制
“那太好了。”
茧绥松一口气的表情,看来舍友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
但Omega为什么要和自己说?
他虽然疑惑,但不想招惹更多是非。
玻璃器皿再次横到两人之间,一个个透明的罩子,罩住空气与心绪,将未出口的疑问也一并罩了起来。
茧绥从电梯里走出去,经过江宜晚时礼貌地侧开身。
夜里忽然刮起很大的风,吹得窗户阵阵作响,梦里是巨物凿穿地脉,陨石炸平A区。
直到那声音越来越重,茧绥猛地睁开眼,窗户已被砸得嘭嘭作响。
他懵了半天,从床上坐起身,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恐怕玻璃敲碎了,低头穿上拖鞋,再然后,抬手将窗户打开。
外面的人影一下晃进,把茧绥按到对面空荡的床铺上,窗幔跟着猎猎飞舞,攫取室内的暖意。
这是第三次。
岑骁渊每次的出场方式都不一样,相同的是神情,冰冷、无机智,那双眼睛发着近乎诡异的微光。
“你是没有耳朵还是不想我进来?”
茧绥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望着他发亮的瞳孔。
岑骁渊的情绪有这么容易被点燃吗?
之前也是,那抹金色像是坠在黑夜里的太阳,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神邪。
Alpha起身,慢慢松开茧绥,茧绥的手腕上早有了两道攥痕。
“这次怎么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