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阳光正盛,茧绥偷鸡摸狗般地摸上教学楼,刚把那道沉重的重推门打开,耳边响起声音。
他只好解释:“这里是指挥系的地盘。”
“所以?”
“所以我是后援部的,本来就不该进这栋楼。”
岑骁渊像是第一次听说,一边的眉微微挑起,“哦。”
他今天穿了学校制服,黑色金纹,衬得身姿更加挺拔,宽肩窄腰,搭配一头被风吹得些许凌乱的碎发。
人模狗样。
茧绥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曾经的雇主。
岑骁渊走过来,大概是后颈的白纱布太明显,他一把掐住茧绥的下颌:“谁给你包扎的?搞得像个Omega。”
茧绥不明白,要像不也应该像Alpha吗,就因为阻隔贴是黑色,纱布是白色就不像了吗?
可Omega的颈环,市面上能见到的大部分也是黑色啊。
岑骁渊的手掌宽大,箍住两颊,他不好发出声音,只能嘟囔讲:“我对着镜子自己贴的。”
骗人的。
缘余帮他包扎的。
“为什么遮上,是我咬得不好看吗?”岑骁渊询问地很认真。
茧绥不敢再说瞎话,“可可可是很疼……”
“废物点心。”岑骁渊的神色依旧很冷,盯着他后颈贴着的纱布看了几秒,又说,“现在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被咬了。”
茧绥张了张嘴巴,这怪谁呢?
“你故意的吗,想让人知道你被Alpha标记了?”
考虑到岑骁渊的神情不像在讲冷笑话,茧绥迅速思考着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是Beta啊,没人会往那方面想……”
岑骁渊留下的信息素已经完全消散了,坏掉的话梅味道,萦绕他身边好几年的气息,苦涩比甜味更稠。
茧绥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再一次静下来。
“你没吃饭?”岑骁渊松开手,略带嫌弃地说。
茧绥没有立刻答,他在等待岑骁渊的下一句。
这是多年前养成的习惯,在雇主下决定前,他最好不吭声,不然很可能会倒霉。
“那就去食堂吧,正好我也要吃。”岑骁渊说。
茧绥迅速跟上:“我已经吃过了,不然我帮你打饭回来?”
岑骁渊盯着他,“何必这么麻烦?”
“不麻烦的,食堂离得不远……”
“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岑骁渊的嗓音沉下去。
茧绥硬着头皮,“……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合约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