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因为还有另外一半堆在了自己家里。
从凌大人回家之后,对方就会经常送东西来,或是吃的,或是实用的物品。
由于这些东西看上去价值不高,宁颂不好拒绝,便只得收了。
宁颂打算找个机会还礼,但始终还没有找到机会。
“你要知道,我们都还没有看到乡试的文章呢。”齐景瑜盯着书桌上的册子看了一眼。
往些年,乡试刚刚考完,凌大人就会将这些优秀的卷子找来,派人抄录之后送回白鹿书院。
可今年,同样的东西齐景瑜还没在书院里看到呢,反倒是在宁颂这里发现了。
“虽然说你救了我师兄,他对你好是应该的。”齐景瑜捏着玳瑁的爪子,幽幽地说,“可这就显得我们失宠了。”
宁颂:“……”
见齐景瑜的眼神越来越幽怨,宁颂想了想,试探着道:“或许,凌大人只是想要表达感谢之情?”
“放屁!”
齐景瑜的话语非常铿锵有力:“是不是感谢我还不清楚,我师兄,他那是非常在意你。”
“他感谢人是什么样子,你当我真的不知道?”
宁颂愣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西瓜,又看了一眼齐景瑜。
这被特殊对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纵然小伙伴提及到了一个看似可行的方案,可对于问题的实际解决,仍然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就在宁颂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打算考虑进入县学还是府学读书时,一个折子成为了接下来的转机。
那是科考舞弊案带来的余韵。
东省学政陆之舟上折子,陈述了若干关于当下教育体制中的改革问题。
其中包括府学教育水平的低下。
在折子中,陆大人用今年临州府府学的升学率举例,府学一共参加乡试三十人,考中举人的,仅有两人。
借由此事,陆大人剖析了许多府学中博士失职、学风不佳等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改革的建议。
“……这些建议,与我们私塾里所用的,是不是有点相似?”
了解完这封折子,宁颂心情复杂地与远在青川县的郑夫子讨论。
过了两日,郑夫子的信回了回来:“你没看错,确实是这样。”
信中写到,在写这封折子之前,陆大人专门去了一趟青川县,与郑夫子及其他私塾里的夫子进行座谈。
“陆大人还专门问了我的看法呢。”
莫名其妙地,宁颂竟然在普普通通的这句话中,读出了郑夫子的羞涩和不好意思。
在郑夫子与其他夫子以及一些学子的帮助下,陆大人完善了分班制和升降级制度,还总结出了联考的规则,并且写在了折子里,作为附录以供参考。
“对了,陆大人说不会白用你的办法,会同你私下说的。”
接到了这封信之后的第二日,宁颂就接到了陆大人的正式宴请。
陆大人命人捧出了财物,当做是给宁颂的“版权费”,除此之外,还声明了他会特别说明这些办法是青川县案首宁颂原创。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