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过童生试,一些富户豪门人家能够花钱去国子监捐个监生,出来也算是一个出身。
至于家中经济条件不宽裕的,则是自己选择道路:要么放弃科举,转行养家;要么节衣缩食,一考再考。
一考再考的人之中,往往都是失败的人多。
说起来,如范进那般,到了中年中举算上去已经是幸运儿更何况,范进在中举之后又中了进士。
“老人家,我省得。”
宁颂听了这么多,起初还当是摊主爱与人说话,到了后边,宁颂才发现对方的目的。
大约是看宁颂是个陌生的面孔,又被私塾婉拒,当他是一大把年纪求学的学生。
对方是在委婉地劝他珍惜光阴。
得到宁颂的答复,摊主乐呵呵地闭上了嘴。
宁颂吃了茶,对面私塾的小院子里仍然没有动静。他站起身来,将铜板放到了桌子上。
“感谢款待。”
宁颂搭了便车回到了细柳村自己的家中。
哥哥去了一日没有回来,宁淼与宁木两个人想得慌,好不容易见了宁颂,连忙问今日的结果。
“怎么样?”
宁颂笑道;“没成,塾师没在。”
晚上刘大郎回来,也听到了相同的结果。
“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经历过那吕四儿的事,刘大郎比想象中的敏感的多。
“或许就是不收年龄大的学生。”宁颂说道。
话虽如此,他仍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私塾创建,本就是为了收徒弟来赚钱。正如摊主所说,多得是蒙童上学,上到一半退学的。
他一个成年人,去上学不过是束照交,怎么也比不懂事的学童好管理。
“我明日再去一次。”
心中有了怀疑,宁颂第二日赶到邻村,并没有急着进入私塾说明来意,而是仍然要了一壶茶,坐在门口等。
今日摊主又换了一人,是一个中年婶子。只不过这位中年婶子不爱说话,也没有找宁颂唠嗑。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宁颂等到晌午时,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你、你干什么?”
那位昨日接待过宁颂的小童子见身后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溜圆。
“请你吃茶,小朋友。”
恰好,私塾外摊点上新蒸的米糕撒发着诱人的香气,随着风一直吹到了两人面前。
“……好吧。”小童子本想拒绝,但平日里吃不了什么好东西,闻言还是妥协了。
妥协有一就会有二。
小童子吃了宁颂请的糕点,然后又吃了冰汤圆,如同一只被顺了毛的猫。
拿人手短,吃人的手软,当宁颂再问起小童子私塾的情况时,对方终于和他说了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