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协助队员,本身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奈何他们队长和新中单之间极其复杂,这样的安排就令人有些浮想联翩。
程阳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两边乱瞅,在第无数次猥琐视线中,被抓了个正形。
温重敛板着脸,眉皱目凶,呵斥:“小羊,你眼睛乱瞟什么呢?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听了!”程阳吓得立马坐直了身体,“我听了,该听的全都听了,一字不落的都听了,不该听的,我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真的!”
众人:“……”
这种程度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少见。
任星桐眼含怜惜,向程阳投了看傻子的眼神。
温重敛放下手里的记号笔,撑着桌子,压迫力十足地问:“嗯,那你说说什么是你该听的,什么是你不该听的,不该看的。”
程阳:“……”
他大脑宕机,张着嘴巴欲哭无泪,眨巴着眼睛,开口带了几分无助:“教练,对不起,我再也不走神了。”
“不用道歉,把我刚才说了重复一遍就行。”
程阳本来记忆力就不太好,在威逼下更是大脑一片空白,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他被盯得坐立难安,抖着嘴唇向楚琴发出了求救信号。
楚琴见死不救,冷漠无情连个多余眼神都没给。
程阳脸色苍白,又朝亲亲兄弟姜时博寻求帮助,结果对方预判了他,早早低着头装用功。
“……”
他硬着头皮,颤颤巍巍道:“你……说,呃,让队长对Polaris多上点心。”
温重敛呼吸一顿,疑惑反问:“我是这么说的?”
“好像是。”程阳带着哭腔。
余闻摸了摸下巴,恍然道:“原来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这么不赖。”
温重敛斜了余闻一眼,说:“少放没用的屁,干好你的事情。”
“没问题,我也一定会好好对Polaris上心的。”
温重敛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人,接着给其他三位成员也安排了相应的任务,核心重点还是团队磨合,针对不同的战队,要有不同的应对。
任星桐日程也被排得极满,早上十点开始看各个战队的对战视频,不止是看,要一帧一帧地看,去分析战队配合,选手习性,任何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要预测在内。
他每天需要看两个小时的复盘,午饭休息后开始训练到十二点,复盘后正常和队友们一起自由训练。
当天复盘结束不到一点,这个点对于职业选手来说,还算早,正精神的时间。
最近训练太多,晚上自由训练大多都会选择玩别的游戏放松,程阳就是典范,刚走出会议室的门,就开始攒局。
“博哥,今晚永劫还是吃鸡?”程阳揽着姜时博的肩膀,笑呵呵说,“这决定着咱俩是再摇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你也得考虑一下这俩游戏都得玩啊。”
程阳苦思,掰着手指念叨:“琴哥肯定不玩,他是魔兽和刀塔选手,老——”
楚琴一记眼刀甩来。
“老手都这样……”程阳干巴巴收音,赶紧调转箭头,“队长好像不玩,他喜欢玩小游——呃,轻松的游戏。那就剩……”
他目光顺势移到某颗白脑袋上,或许被耳机带起的静电未散,发丝微炸,头顶挺立的呆毛跟着动作一晃一晃,背影莫名有些乖巧。
程阳跟着大胆了一点,试探着想跟好兄弟勾肩搭背,他手刚探到肩膀附近,就被另一只大手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