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

经许多盐细问,这才晓得小荷花的爹原本是个货郎,小荷花的阿娘是货郎经行村子时娶回来的姑娘。

这般成亲形式以前还挺寻常的,就是曹家坳那会儿也多,佃户家的姑娘大了,只要人给的得出些像样的彩礼钱来,家里就把姑娘嫁出去。

像是嫁给他地而来的男子,多是一别一辈子就再难相见一面。

家里但凡有些条件,谁舍得孩子这么出去,生死难料。

不过说到底也是别人的家事,曹闻和许多盐心疼孩子,却也不能置喙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安排。

临别时,曹闻又多留了些钱,让女子去看病和给孩子吃点好的。

出了水巷,原本说是前去斗鸡,曹闻见着许多盐兴致寥寥,便也默契的没有再提,转做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

“我瞧你见了小荷花出来便一直不说话,怎么了,是不是在担心孩子?”

许多盐微吐了口气:“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

许多盐偏头,见着垂着眸子的人,这神色看起来倒是比他还不开心一些似的。

“我只是看着小荷花想起以前和娘一起的日子。那会儿我爹去的早,娘家会不得,父亲这边的叔伯又冷淡,时逢战乱,便各自逃生了,母亲带着我一路到丰垣镇实在不易。”

小荷花有些像他。

可这世间多的是境遇相同的苦命人,但却又不是人人都能像他一般好运。

他抬眸看着面前的人,伸手握住了曹闻的手:“好在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