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开荒的重头戏。
许多盐叫大?伙儿若是需要?柴火的可以?把地里锄下的杂草带走,等拿剩下了就一把火烧了肥土。
佃户都是精打细算的人,一听?能自带回去,夜里收活儿几?趟几?趟的跑,硬是把杂草都盘回了家。
初冬的时候虽说天气已经?冷了,可是下力气干活儿却浑身热着,到了午时天上有点太阳时,已经?热得不行了。
不少?男子都扒了厚重的外衣,身上轻快的继续干活儿。
许多盐也觉得燥热的很,夜里和曹闻折腾的有些?迟,他今天都有些?虚浮。
再者割草挖土敲石,又是弯腰又是曲腿的,早上起来浑身的肉必然?酸痛。
他想着今晚必要?叫曹闻给他捶捶腿才行,想到这茬,他心情又舒畅了起来。
索性也是脱了外衣,坐在土埂边上歇息一会儿准备回家吃午饭去。
“许娘子当真?是勤勉,这一连许多日子都来地里,那?般累的活计,依曹家的条件大?可不必来地里吃苦。”
“到底是自家的田地嘛,当然?舍得下苦力。”
几?个佃户歇气儿的功夫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田埂上的许多盐,瞧着人摘了手套放在一头,旋即又矮下身去把鞋给扒了。
他倒着鞋子把进?了脚底的泥沙给抖出来,一双脚大?喇喇的踩在了干草上。
一妇人咂摸着嘴:“这些?日子天天见着这许娘子,我总觉着有些?怪。”
“人家生得那?般俊俏,哪里怪了,别说咱坳子,就是整个村子也再寻不出第二个来。”
“我不是说这个。”
妇人低下声音,几?人默契的把头挨了过去:“总觉着她不像是个女子!”
几?人一阵唏嘘:
“许娘子说话的声音确实不怎么细,可她以?前不是哑巴么,那?么多年不说话才治好不久也不稀奇。”
“那?你?们瞧瞧她素日的穿着打扮。一身蓝灰布料,头发也挽得随意,跟男子的发髻差不多......”
“这出门下地的,谁还收拾啊,自是怎么方便干活儿怎么来啊。说不准儿那?些?布匹衣料是曹闻做衣剩下的,那?说明什么,人家不骄矜,勤俭持家啊!”
一头是说不对劲的,一头是反驳的,大?伙儿议论的热乎。
“对嘛,咋可能不是女子么,我见曹闻可心疼她了。每回下工回来都要?来这边接她,用驴车捎回家去,生怕她多走几?步路。曹杨见着也是一口一个的堂嫂叫的欢,那?臭小子脸皮薄儿,许娘子同他说笑几?句,他还羞呢!”
“也不能光瞧这些?片面的,就说他们成亲也不少?日子了吧,怎的也没见肚子有什么动静啊。”
妇人说着比划了一下手,示意大?家看看许多盐没有起伏的上半身,一个弧度的肚子和胸。
“这,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单薄些?也不是什么怪事儿。”
“一件两?件怪也就罢了,这条条框框的都怪那?才真?是稀奇了呢!”
曹勇全?伸了个耳朵出去,妇人一边说他一边点头。
终于也有人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先前他还几?次三番问过阿杨,那?傻小子光会说许多盐待他好云云,是半点没参透他的意思。
他便只好同自己媳妇儿说许多盐像个男人,不想他那?媳妇儿也是听?了儿子说了许多盐不少?好,一听?这茬对着他一顿老不正经?的骂,闹得他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瞧着其余人都没觉得什么,他都怀疑真?是不是自己老糊涂了。
到底还是这群婆子眼光精明,也发觉了不对劲。
他正想着再凑前一些?听?,忽而见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先他凑到了妇人身后,幽幽问了一句:“大?伙儿说什么呢,这么起劲儿,也带我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