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和离其实更多的还是抱着试探意味,许多盐的反应实?在是给了他当头一棍。
他也是有些被气?到,全身心都想着了一件事, 那就是许多盐要走了!
想着她对自己没有一点好感和眷恋, 想着她想快速的逃离自己。
想着先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幻想的自作多情。
可冷静下?来一想,他说和离,许多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说明?她确实?是不满意这段婚姻,不满意她丈夫的。
她不喜欢, 那自己不该失落, 反倒是应该高兴才是啊。
许多盐不喜欢的是原身, 他又不是。
他是正直负责任的男人, 本质和原身是不一样?的!
换句话?说,许多盐要是喜欢, 那喜欢的不就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嘛, 这样?才更应该哭吧。
反正他无疑是喜欢许多盐的。
既然喜欢, 那就当去?争取才是。
虽说他们认识的方式有些曲折, 可和离一出,他和原身便算是结束了。
以后他就不用再为了原身和对许多盐尽丈夫的义务, 他完全可以是因为自己喜欢许多盐而发自内心的对她好了。
那房子塌的是心惊,不过现在想来还挺有些恰得其时。
曹闻望了一眼灭了灯的里屋, 听着外头喧嚣的风雨声, 从来没像今晚上这么好睡。
翌日一早,曹闻便被一阵激烈的咯咯咯声给吵醒。
他一骨碌从榻子上爬了起来, 寻着声音找到灶房去?, 母鸡正站在窗台上扯着嗓子直得意的叫唤。
曹闻顿时睡意全无,以为鸡是想跳到窗台前?的水缸上啄鱼, 连忙给跑了过去?:“嗤,嗤!”
“我看?你是要上房揭瓦了!”
鸡从窗台上飞了下?来,曹闻把灶房门扯开,母鸡赶紧扯着步子跑了出去?。
“非得赶紧把鸡圈做出来让你睡外头去?。”
曹闻骂咧完跟着出了灶屋,外头的天色尚且并不明?朗,还有些灰蒙蒙的。
不过雨已经彻底停了,清早上风带着水气?,吹在身上还有些冷。
站在院子里老远就能听到旷野上涨水流动的声音,这下?了近乎一整日的雨,村里的水田肯定都灌满了。
虽说不是自家?的田,到底是先前?辛辛苦苦育苗插秧给料理出来的,曹闻预备吃了早饭以后也出去?巡看?一二。
他伸展了下?身子,回?屋去?准备做饭,刚到灶下?抓起一把点火柴竟发现干草堆上有一枚黄壳儿鸡蛋。
比婴儿拳头大一圈,还有点热乎乎的。
曹闻哟了一声弯腰小心给捡了起来,怪不得那母鸡死命的吆喝,原来是下?蛋了。
他正要把蛋拿到灶台上,便见着许多盐走了出来。
“瞧,鸡下?蛋了。”
许多盐脸上有些倦色,抬眼看?着在曹闻手里的鸡蛋,本是挺大的一枚,在曹闻那双宽大的手上却显得格外的小巧精致了。
他微弯眼角,点了点头。
“打了给伯母蒸个蛋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