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和她睡了,今日就在她身边安插了新的眼线。可兰昭明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他那人不会提上裤子,出尔反尔吧……
深呼吸一口气,倘若池景州真的说话不算数,好像自?己也拿他没办法。
“可恶。”
“徐娘子就是有些气血两?空,忧思过多。”张医女把脉后?,如此说道。
徐笙见到医女张医女的时候,心里头就有这种感?觉,不满的道,“他这不是找了另一个人,来监视我??”
“民?女只是依着王爷的命令,给?徐娘子看诊,其余的一概不知?。”
哦,还是个嘴严的。
池景州可真是会用人。
张娘子倒是真开了口,说了个徐笙想不到的故事。张娘子家里并不富裕,全靠一亩三分地的收成换些银子,可是她有个出息的的哥哥从小刻苦读书。那一年,张娘子的哥哥中了进士,家里就把耕地的牛卖了换了盘缠,让他上京赶考,他这一去,肩膀担着的是一家人的前程。
却?也是时运不济,张娘子的哥哥为了省几个铜板的住宿钱,住到了一间漏雨的客栈里。他苦苦撑到科考那日,却?已经是头昏脑热,落笔写?下的文章不如平常在家的习作。
放榜那一日,皇榜上只有上了名的才能入殿试,从头找到尾,没有个名字是他的。
不信邪,苦苦哀求放榜的官差,说家中是把所有的钱财供给他念书,都等着他回去。那路过的人就劝他,今年考不中,明年再考就是了。可他像是着了魔,性子倔起来一撞在城墙上,脑袋瞬间开了花。
等消息传回乡里,家家户户都只笑他们穷人家,念什么书呢?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老父亲也气急攻心去了,就剩下张娘子一人,做了这低人一等的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