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油毛发亮,鼻息里还呵出粗气。目光灼灼,盯着徐笙一个劲儿的瞧着。
踏雪,这是池景州的马驹,本身力气暴躁的不行。这些个宫人根本不敢对这马动强,只?能好言相劝。
徐笙记忆里,自己就被这马吓哭过好几次。但池景州偏要骗她说,“踏雪可聪明了,它只和自己喜欢的人亲近。旁人若是摸它一下,它都会发怒的。”
她也会躲在他身后,“可我不想要它喜欢我。”
池景州都会轻声嘲笑她,“胆小鬼。”
小黄门抓不住马绳,那?踏雪就直冲着徐笙跑了过来。
她赶紧低下头捂住脸,“景州哥哥……”
傻子。
现在只?有官家,哪里还有什么景州哥哥。
一切都不一样了。
风安静地吹,徐笙的斗篷落在泥土里,脏了,不干净了。徐笙脑袋里想?,这衣裳还是从徐府带出来的,她与兰昭明成婚后还是头一回?穿,可惜了。
她准备起身。
眼神落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周遭是如此的安静。
“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徐笙深呼吸一口气,赭红色的衣袍,落在她的侧脸。池景州关心的眼神刺痛了她,鼻尖那?沉水香的气味像是要顷刻间将他溺毙。
“该死的。”池景州拧着眉头,骂道,“都是一群没长眼的么!连匹马都拉不住!”
“官家息怒!”
徐笙的衣裳被卷起来,他摸着她的手腕,“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