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在港区时,和伯母聊的他至今不敢深究的那番话?她觉得,他们之间不该再纠缠下去,该有个了断了,所以要把他送走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们这么讳莫如深。

何嘉许不想胡乱揣摩,他的感性和想象力已经导向最糟糕的猜测,而他。为了不让老师看出自己神色有异,他靠过去抱住她的腰:“我才不听他的。”

“那老师的话呢,不是说要给老师赚钱吗,小何导?”

“在国内也可以啊,美国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到这里,何嘉许鬼使神差地补了 句,“我再考虑考虑吧。”

盛笑南笑了两下说好,眉却更深地蹙起来。最好的情况是,何嘉许自愿去国外做交换生,交换结束,她视治疗进度再看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最坏的情况,她不想去考虑。

两个人在沙发上静静抱了一会,盛笑南拍拍他的背,正要催他去洗澡,何嘉许忽然低声开口:“在港区的时候,伯父问你,结婚的事。”

他的音量随着吐字逐渐降低,盛笑南以为他害羞,正想逗他两句,母亲那句何必浪费感情突兀地浮现脑海,但感情是不怕浪费的,只怕被辜负。

她缓缓收了笑,说:“你还这么小,他这个时候不觉得是欺负人了。”

何嘉许抬起头,安安静静凝视她两秒,凑上来亲她,向来温吞羞涩的承受方第一次这么主动,攀着她的肩膀吮吻,将撕下来的抑制贴极具暗示性地放到她手里。

他们有几天没做,感觉来得很快,盛笑南摸进他的毛衣下摆,嗓音有点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