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盛笑南接他下课,看见那一截空荡荡的纤细手腕,就觉得这手腕很适合戴表。

见何嘉许没反应,盛笑南从他手里拿过表:“过来。”

何嘉许起身挪到她旁边,盛笑南抬起他的手,他的手腕上还有圈浅浅的红色印痕,是那天给临时标记他挣扎时留下的,是alpha控制欲的展现。

盛笑南用指腹摩挲了两下,给他戴上表:“擦药膏了吗?”

何嘉许说擦了。

盛笑南给他戴好,手下滑,握住他的手,是要交心的姿势。

何嘉许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一些让他不开心的话,无非就是要原谅,要忍耐,要大度,不要在意那些坏人。

一个是和盛家齐名的叶家,一个是盛笑南母亲的母族,就算他们在宴会上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他都不值得盛笑南大动干戈。

因为他只是盛笑南的情人……可能就是床伴,反正不值得。

一个普通人都知道怎么选,何况是一个没有同理心的alpha。

他垂眼看着腕上让人一见钟情的手表,闷闷地想。

打个巴掌给颗甜枣,这种手段她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他觉得她温柔体贴,那是因为她想让他这么觉得,如果她不想,根本不会给他接近说话的机会。

精致的糖纸包裹着让人沦陷的毒药,但是谁让他——

“明天林家和叶家的人可能会来找你。”这是肯定的,盛笑南卡了他们的合作,对方负责人几次拜访她都没见着人,过了这么久,也该知道症结在哪了。

她眸光淡淡:“见不见都随你,不用顾忌我。”

何嘉许猛地抬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