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诗安静了一会儿。经过呼兰河,车在当地有名的天主教堂外面停下。徐诗拉着她的手下车。
天气太冷了。易慈从小生长在一个不会下雪的地方,下雪这件事在她眼里是美丽又神圣的,和面前庄严而辉煌的教堂气质很相符,再配上周围雪花飘扬,白茫茫的一片,太漂亮了。下车到现在,她依旧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总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很美好的梦里。
或许这就是他的梦?
“阿姨,他是在这个城市出生的吗?”易慈问,“还是在北京?”
徐诗答:“没,他是在这里出生的。
易慈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的城市很亲切了。
面前是一个哥特式双钟楼大教堂,看着看着,易慈感觉这里和过去他生活过的那个教堂有点像,都很高贵的样子。
“他出生那天正好赶上过年。”徐诗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呢,那天的饺子是他奶奶包的,三鲜馅儿的特别好吃。他奶奶家的习惯,过年包饺子会在馅儿里包钢镚儿、大枣、花生这些东西,吃到有钢镚的是发财,吃到花生是长寿,吃到枣是有福气……那天啊,本来我们一家人还看着春晚呢,我咬了一口饺子,正好吃到一个馅里有枣的,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低头一看,羊水破了。一家人年也过不成了,火急火燎地送我去医院生孩子。也不知道他那么着急出来做什么,大过年的也不让他妈好好吃顿饭。”
“可能他也想快点出来吃饺子了吧。”易慈听得一直笑,“我们那边吃饺子吃得少,吃得最多的水晶虾饺也是当点心吃的,过年过节会吃各种粿。”
徐诗说:“他在那边长大,吃东西也随那边了,口特别淡。”
易慈:“他爱吃甜的。”
徐诗:“这点随我。”
易慈:“长得好看也是随妈妈。阿姨,你是不知道啊,他读书的时候可是学校里的金色传说啊,多少人为他痴为他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