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谢喆垂头丧气地答了句:“……我知道了,我明天好好去上班,我不会迟到早退,我会好好学着怎么打理公司让你早日脱离苦海,够了吗,你满意了吧。”
说完居然还把自己说恼了,怒气冲冲推门离开,门也不帮他关,令人无言以对的反应。李均意在心里第无数次感慨,谢镇业为什么会有谢喆这种傻得离谱的儿子,真是随妈。
教训完弟弟,江姨进来打扫战场,又带着几个人来给他送西装。试了几套,他留下一套明天穿,把人都打发走了,洗漱完躺下,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
睡前在脑子里把事情都过了一遍。公司的事,谢家的事……一团乱麻,想想都觉得头疼。
吃过药,昏昏沉沉睡过去。枕冷衾寒,不觉梦醒,只睡到两点突然醒来一次,再也没有困意。
坐在黑夜里怔怔发呆,梦里那段轻快温柔的光阴扑面而来,美好得让人怅然若失。
错过的时间找不回来,没人买单。
犹豫很久,李均意最后拨出一个电话。
响过五声,那边很快接起来。
“攸宁?”徐诗语气奇怪,“怎么突然打来,国内现在应该很晚了,出什么事了?”
“dulca。”他说,“我以前的病例你那儿还有吗?”
第42章
体大田径室内运动场里。
带学生做完午训,易慈解散了队伍,提着自己的小书包准备走人。
相熟的男教练齐天嘉从另一边跑来跟她约球:“下午来不来?打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