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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食闲饭 静安路1号 783 字 2023-07-26

每尝试一次,他都觉得自己又被命运侮辱了一次。

他开始拒绝做各项康复训练。

徐诗的反应不像李均意想象中那么慌张,反正没有每天在他面前念叨一些他不想听的话。她只是做了一些……让李均意觉得没什么必要的事。

念书给他听,陪他一起看电影,看纪录片,换着花样做东西给他吃,在固定时间带着鲜花过来。

她会时不时讲一些她的事情给他听。

她讲她过去怎么跟谢震业在一起。

讲他们感情开始有裂痕是在她怀孕的时候,她发现丈夫做了一些错事,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亲弟弟任性妄为,那和她的价值观相悖,她感到失望。后来孩子失踪了,她认定那是谢家做了坏事遭的报应。找寻孩子无果后,她心如死灰地跟谢震业离婚,漂洋过海来了美国,一直定居至今。

她说她是牙医,一个喜欢吃甜食的牙医,英文名叫dulca。

她说她平静又悲哀地过了很多年,没再组建过家庭,有过几个男朋友,但都不了了之。那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时常梦到自己那个消失的孩子。

比起初次见时失态又失控的样子,她变得温柔平和许多,很有耐心,不知疲倦地陪伴他,即使没有回应也能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上一天。

李均意知道,徐诗想用这些事慢慢让他适应她,习惯她,让他们之间产生联结,试图让他对生活有一些期待。

可她做得越多,李均意反而越焦躁。

那是他无法回应的感情,太浓,也太沉重。

他想让她别管自己了,回去好好生活,别再对他有什么期盼。

那应该是最消极的一段时光。很少思考,每天机械地醒来,心不在焉地听徐诗说话,开始不太关注周围的一切。

他失去了对身体的主控权。无法开口表达,不能独立进食,两只手也成了摆设,他甚至无法独立打开一瓶矿泉水。过去轻松就能做到的事情,对如今的他而言已经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