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说?不想说就不说,这是别人的自由。”
那为什么现在说?
易慈没敢问这句话。
说完,他关掉了音响。
库里南隔音效果惊人,关上窗,几乎听不到外面的杂音。易慈整个人都乱了,只觉得密闭的车厢里装满了自己濒临失控的心跳声,响得要命。
后来那一路,她愣是一句话都没敢再说,安静而端庄地坐着发呆,强装镇定。
好不容易才开到地方。
比起浑身不自在的易慈,李均意看起来倒是毫无异常,停好车就开始解安全带:“送你进去。你是住教师公寓吗?”
易慈愣了会儿才想起答他:“啊……嗯,对,教师公寓。别送!我自己上去,就几步路。”
李均意也没坚持,嗯一声:“号码也留给你了,有空联系,得闲食饭。”
“嗯。”她魂不守舍的,“好。”
是该走了,车里那气氛给烘托得,再不走人都能蒸熟了。
她下车的时候人很不在状态,走得急,步子迈得很大,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但还走出去几步,她突然停了下来,走不动了。
因为脑子里有个小人跳出来,用一种很疯狂的语气告诉她,易慈,现在就回头去叫住他。你已经浪费很多年了,不要再蹉跎,对于未知的挑战,必须选择正面突破,畏畏缩缩不是运动员的精神面貌!
试试。
说服自己大概也就用了三四秒。想通后她立刻转身,小跑回去敲车窗。里面自然是有人的,可等了会儿易慈才等到对方慢慢降下车窗,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