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太子的手边都摆着一小壶酒,就这么一小壶,价值千金,有钱都买不到。

“保成,想要什么东西,也得看,能不能拿。”

太子主动给康煦帝和自己斟酒,笑意不减:“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拿到呢?阿玛,既非石破天惊,也非违背人伦,为何不行?”

康煦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

寂静的室内只余下酒水声。

太子将其中一杯推到了皇帝的手边,“阿玛,我心意已决。”

“你在威胁朕?”

“不,我绝非如此。”太子摇头,捏着酒杯吃了一口,叹息着说道,“阿玛,我只是想清楚,什么是最紧要,什么是次要。有些事情可以一时放手,有些绝对不可。”

“倘若朕不允许。”

“倘若阿玛不许,我自会暂退一步。只是阿玛,是我的,我终会拿到手。不论是这个,”太子笑吟吟地点了点自己手边的酒杯,“还是那个。”

手指,复笃在康煦帝手边的酒盏。

“快快起来。”

贾珠快步走出舱室外,将跪倒在地上的沉九等人扶了起来,他仔细打量着他们的模样,欢喜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们几个人当初为了拦下那些可怕的随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沉九是最严重的那个,他的左手都被折断了。是后来赶到的府兵收拾战场时,才把他们几个捡了出来,送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