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怒气冲冲,或者说他假装怒气冲冲地瞪着贾珠,好一会,才闷闷不乐地说道:“偶尔会有梦魇,睡不好。”
贾珠:“我在去扬州的路上也时常做噩梦。”
这是只有郎秋才知道的秘密。
其实现在青年已经想不起在船舱内接连不断醒来,又因为太过困反而又睡去的反复折腾。可是他虽记不清楚底梦到了什么,可不代表,他不能理解太子那种郁闷。
毕竟当贾珠踏上扬州的土地,那些噩梦随之消失之后,他又开始与太子的梦境共感起来。
也就是这种如同心意相通般的共感,才叫他知道,或者更加明白,太子这些年的遭遇。
“糟糕的噩梦总会叫人难以忘记情绪。”贾珠往边上蹭了蹭,然后又往边上蹭了蹭,直到他抬手就能够抓住太子的胳膊,“我就说殿下眼底的青痕不像是奔波劳累的,上来睡一会儿吧。”
他没有去问那些梦。
有些他已经清楚,有些他问了之后也是没法。
太子看着这一张他刚刚下来的床,慢吞吞地说道:“你在须臾前,刚刚赶走我。”
“我赶走殿下,是因为殿下的胡来,我想让殿下上来,是因为我想和你躺在一块。”贾珠软绵绵地抱怨,“你上不上来?”
好呀,这还催上了。
太子一边爬上了贾珠的床,一边恨恨自己的没底线。
怎么就让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呢?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在他们两人又黏乎到一块之后,就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甚至能够感觉那种从心里蔓延起来的满足感。
不过片刻,太子就睡着了。
贾珠摸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