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在过去这些天,都仿佛成为了他的巢穴,就连初来乍到的黛玉都曾忧心忡忡地来探望他。

这叫贾珠有些惭愧。

他心知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与夜半的梦有关,可是每一个人都以为他是因为长途跋涉才高烧不止。

这叫贾珠有口难开。

那个梦好生古怪。

后半段……根本不可能是太子的记忆,他是说……太子那时候已经死了,不是吗?就连那时候的贾珠也都年纪不小了,怎可能会“看到”这些?

系统什么屁话都不说。

安静得古怪。

不过,身体恢复的感觉,总好过那几日一直烧得难受。

贾珠在被褥下舒展着身体,好几个汤婆子还放在四周,哪怕是春日,他的脚趾仍是冰凉,总需要这些外力的帮助。

他翻了个身,含含糊糊说了什么。

“没门。”

贾珠愣住,他睁开一只眼,又猛地闭上。

继续嘟哝。

“孤说没门,阿珠听到了吗?”

一个娇蛮任性的嗓音再度响起,贾珠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扯了扯,这才不情不愿地彻底睁开眼。

床边站着一个人。

“……殿下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