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气虚地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鼻子。

他期期艾艾地说道:“大抵是我总有些……自视清高,总觉得这般走,才是最合适的。但是,其实我与殿下站在一处时,殿下的影响便已经贯彻到方方面面,有时,的确是我过于较真。”

贾珠说这话时,是当真觉得歉意。

可那不是一种卑微,也并非是认输的打算。

那更像是……在与朋友闲聊起自己从前做过的蠢事,并且打算一直那么走下去时无奈的自嘲。

他清楚这顽固的麻烦,并甘愿如此。

允礽笑了起来。

“好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他不顾形象,在贾珠的身边盘膝而坐,“你没忘了刚才说的礼物罢?为了补偿我这接下来让渡出去的时间,阿珠要是不能好好补偿我,在我跟着阿玛南巡之前,我可不会让阿珠好过的。”允礽朝着贾珠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道。

这位殿下的笑意看起来可真可怕。

随着年纪增长,允礽身上的气势远比年幼时要深重,不笑的时候看着可真吓人,就连贾珠身边这些几乎可以看做是跟着贾珠一起长大的书童再不敢直视太子殿下,就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存在。

“我当然记得。”

贾珠抿着嘴笑,不自觉抬手去摸着太子的脸,似是有些纳闷。

“怎么,总算发现本殿下长得非常好看?”

太子朝着贾珠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