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昂起的脑袋在某一刻卸了力气,往后软倒在允礽的肩膀上,一手轻颤着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往后,死死地攥住太子的手腕。

可笑得乏力,已是叫贾珠的手指都泛着软,根本没有力气去拉开允礽的手。

只消太子这么轻轻一抖,便能轻而易举地将试图阻止的手指给挥开。

半晌,那只肆无忌惮的手总算停歇下来,缓缓地蛰伏在后腰眼处,热乎乎的暖意从秋衣还算轻薄的布料里传来,叫贾珠原本都随着动作软化下来的腰身又忍不住绷紧。

“阿珠很难受吗?”允礽轻轻地笑起来,“可我也没做什么呀。”

贾珠气得恶从胆边生,转头狠狠在允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小太子微微挑眉,似乎根本不将这个放在心上,放手一甩鞭子,直叫黑马冲了出去。

贾珠因着这提速猛地撞到了允礽的胸膛上,后脑勺闷闷发疼,到底是不再动弹,就像是一团软软的液体般软了下来,权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路也不知道允礽疾驰到了那里,等他勒住缰绳停下来时,贾珠发现这外面有些不太熟悉,认真看起来,方才发现这是送别的十里亭。

允礽任由着黑马走动起来,笑眯眯地说道:“阿珠,是不是在好奇为为何要带你过来这里?”

贾珠:“殿下,你不是刚才回来,又来这里作甚?”这里距离方才的地方,可是离京城更远了。

允礽翻身下马,站在马匹的边上朝着贾珠伸出一只手,“阿珠?”

贾珠抿着唇,看着殿下的动作,却是没从他那边下来,而是从另外一边跳了下去。

他还是忘不掉刚才那浑身酥/麻的感觉,叫贾珠怎么都适应不了,再看到殿下的手,贾珠只想远远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