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恍惚记起贾珠,压着担忧,“进来。”
于是侍从便推开了门,让跟在他身后的贾珠入内。
那的确是一位漂亮好看的少年,今儿许是宴席,穿得一袭大红的正装,连带着容貌也衬托得愈发艳丽,眉如墨画。
这少年方要欠身行礼,却不知闻到了什么,有些冒犯地抬头,一眼见到太子那手上正淅淅沥沥滴下来的血红,当即面上露出焦急之色,竟是顾不得礼数,几步走上前来,探身抓住太子那只受伤的手查看起来,“怎会受伤至此?”
贾珠一眼看到扎到肉里的碎片,当即连声音都艰涩了起来。
他的面色苍白,从怀里取出帕子,想要包住,却又盯着那碎片无处下手。
被他挡住了视线的允礽缓缓低头,旋即,小太子委屈地靠在阿珠的腰间,啜泣地说道:“阿珠,扎得我可疼可疼了,阿珠再不来,保成都要死掉了……”
贾珠又气又笑,“只是这样的伤口,何以至此?”
忙又请玉柱儿去请大夫过来。
这伤势可需要清理,这手边可没工具。
裕亲王喃喃地说道:“……不必叫大夫,本王的马车里有外伤药和工具。”
这道小小的伤口怎就需要找大夫了?
不对,保成你是怎么回事!
裕亲王一下怒视太子侄子,这变脸术是上哪里学的?!
说好的,“不是什么大事”呢?
这眼前哭哭啼啼,可怜唧唧的又是谁啊!
简直,简直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