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贾琏所说的话后,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个无耻之徒,要作何解释啊?”
贾琏就屁颠屁颠给自己母亲解释,“母亲你瞧,二弟躺在婶婶的怀中,笑起来的时候,却没个牙齿。这岂非就是‘无齿之徒’?”
王夫人原本听了贾琏的话还有些不高兴,结果听了他的解释后愣了一愣,和张夫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连端庄的元春,都忍不住笑倒在了贾母的怀里,贾母忍了忍,到底是忍不住笑骂了起来,“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泼猴,怎么书都读成这样,混没个正行。”
贾琏见逗笑了家里头的人,更是不以为意,笑得可高兴了。
岂料这时候,他的耳朵突然一疼,骇得他连忙叫了起来,“珠大哥,珠大哥手下留情——”他都不必回头看,都晓得这时候会有哪个会这么拧他的耳朵。
贾珠幽幽地说道:“看来我这几日疏忽了琏儿的功课,居然连无耻之徒都不认得。想必,之前抄写的大字还是不够,不若再抄写百张如何?”
贾琏急得跳脚。
之前的五十张就已经要了他的老命了,而且贾珠知道他的笔迹如何,纵然是叫小厮帮忙抄写,再像都会被贾珠给认出来。现在再来一百张,贾琏觉得自己未来半个月的美好生活就要离自己远去了!
贾琏将求助的小眼神投注给荣庆堂内的其他人,可这一个个都朝着他摇头,更甚之,张夫人还笑吟吟地说道:“我可得感谢珠儿对琏儿的教诲,不然啊,他这性子,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写出一百张大字来。”
张夫人不仅不救自己儿子,甚至觉得百张来得太少,还欲加上一加。
贾琏一蹦三尺高,硬是从贾珠的手下逃走了,余音缭绕在荣庆堂内,“百张就足够了,我现在就回去开抄——”
那狼狈逃窜的模样,叫张夫人真是可气又是无奈。
贾琏这性格也不知是被贾赦给带的还是怎的,别的都还好,可偏生在这学习与女色上,总是叫张夫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