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好堂弟,“你记挂这个作甚?难道大太太的意思是,如果我去了,你才可去?”

贾琏这小孩尬笑了起来,不敢再看他。

贾珠想起之前王家来人那一回,贾琏与王熙凤的来往,多少也能明了张夫人的担忧。她对这个儿子的管教很是严厉,虽然贾琏在读书上并没有什么天赋,可她还是给儿子请来了先生,并且时刻提点他身旁的书童,就是生怕贾琏学歪了。

如今看来,贾琏的性情倒是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特别爱口花花。

这点是张夫人最不喜的。

到底贾琏机敏,这才屡屡逃过了母亲的责罚。

贾珠叹了口气,声音软乎乎地说道:“我倒是去,可你要是随我同去,便只能在我跟前,不可去往旁处。”

听着虽软,却带着强硬。

这意思便是说贾琏要在贾珠的眼皮子底下做人。

这对贾琏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可是不去,那才是惨上加惨。

最近贾琏真的是在府内憋坏了,好不容易才盼到东府办了宴席,这般近的距离,他要是再不去,可不得是浪费了这大好韶光?

贾琏瘪嘴,还是应了。

等贾琏离开小书房,贾珠叫来了许畅,“去探探东府办的是什么宴席,琏儿说得不清不楚,没头没脑的。”

“是。”

许畅应了声,就出去办事。

两府的距离不远,都是自家人,想要探点消息,那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到两炷香的时辰,许畅便回来了。

“珍大爷花钱捐了个官职,过些天就要去任职了。东府这是趁着还未上任前来宴请……”许畅的声音压低了些,在贾珠的耳边说道,“听说这事,老爷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