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到底要用什么法子去江南娶她。
沈落枝倒是不担心他骗她,耶律枭不是那样信口雌黄的人,他虽然噬杀,但有一套自己的规矩,说出口的话从不反悔,她只是不太相信耶律枭能做到。
普通的官宦人家想娶灼华郡主,都得费上好一番力气,更何况是耶律枭呢?
单耶律枭原先在西疆干的那些事儿,拎出来都够皇帝砍他百八十回了!
她抬眸,先是看了一眼听风,听风垂头退下之后,沈落枝才看向耶律枭,她问:“你不送我出西疆了吗?”
“那我送你出西疆。”耶律枭从地上捡起来正在跟雪干仗的小狼,塞在沈落枝怀里,与她道:“让我的金蛮战士去跟他们打,我继续送你走,可好?”
有耶律枭在,是肯定不会让那帮人来恶心到沈落枝面前的。
沈落枝心里沉甸甸的,垂着眼眸,看着在她手里面吱哇乱叫的小狼,缓缓点头。
她知道她不能让耶律枭跟她去江南,但她心里又舍不得耶律枭,想让他送,又不想让他送。
她想多看看他,她怕这是最后看他的几眼,以后都看不见了,又怕自己看多了舍不得,干脆便想,别让他送了。
她像是陷入到了一个奇怪的误区里面,又开始反复拉扯。
她看着手里的小狼崽子,想,日后隔着三千大山,八百河水,她永远会记得间耶律枭的每一眼。
女儿家心思就是多些,从西疆还有多少路,想到一年这年岁有多长,又想到这一别,搞不好怕是再也见不到了,肚子里不知道窜出了多少离别愁丝,把她整个人都缠上了。
不像是耶律枭,只想砍人。